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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hinelb

25#
发表于 2010-8-6 10:53:55 | 只看该作者
诗歌的翻译要面对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
所以有人提出:一个是给公众的正式译本,一个是给诗人的最原始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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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10-8-6 10:59:09 | 只看该作者
其实只要是翻译都会有问题。不过诗歌尤其如此罢了。下面所引述的,是一段对于钱钟书意见的解说:

“接受美学”把作者的本意和读者读了作品所产生的感受融化为一。既承认作品的客观地位,又考虑到读者的接受活动,认为作品是作者和读者之间的中介体,它的外观和内部结构都在时间和空间中随接受环境而改变着。钱先生又引吴省钦说,“所言在此,所感在彼”,即有所寄托说,需探索作者的本意。一种是所言在此,所感不必在此,即无寄托说,读者可以见仁见智,各为其说。钱先生又说参观第285页《补订》一:“法国新文评派宗师言,诵诗读书不可死在句下,执着‘本文’,原是‘本无’,犹玉葱层层剥揭,内蕴核心,了不可见。”这是主张无寄托说,认为作者的寄托“本无”,不可求。
  钱先生因说:“‘有寄托’之‘诗无通诂达诂’,可取譬于苹果之有核。”寄托是核,从表面文字上不容易看出,即“无通诂达诂。”“‘无寄托’之‘诗无通诂达诂’,不妨喻为洋葱之无心矣。”“无心”即作者无寄托,读者可以随意解释。这里是不是有两种:一种是解释诗的,一种是讲读诗的感受的。前者是讲作者的命意,作者有寄托,通过作品来探索他的命意,但不要牵强附会;作者没有寄托的,要结合作品来探索作者的命意,作者没有寄托一定也是有命意的。后者是读诗时,由于形象大于思维,作者所写的形象,大于作者的命意,读者可以通过作者所写的形象,结合自己的经历,提出作者所没有想到的感受,这是一种再创造。对这种再创造的感受,读者也可以发挥,不过不要说成是作者的本意,即解释还重在探讨作者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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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0-8-6 11:33:31 | 只看该作者
一个种族失去诗歌语言是很可悲的!

  新京报:现在诗歌翻译与创作都已经形成一定的格局,在目前的社会环境中,中国诗歌界与翻译界最直接面临的问题是什么?

  欧阳江河:现在有一种语言很恐怖,就是操作性语言、电脑语言,或者说根据词典一一对应的行话,现在很多根本不够格翻译诗歌的人去翻译诗歌,那太可怕了。有的人用一种语言翻译所有诗人的诗歌,这是在伤害诗歌。

  这跟媒体有很大关系,因为媒体使用的语言讲究操作性,即一定落到要点,这是思维方式的问题。这也对诗人提出了历史性的课题,诗歌要保持发明性,探索语言的可能性和不可能性。诗歌语言是一个种族的触须,如果一个种族失去诗歌的语言,那是很可悲的!

  赵振江:目前国内对翻译重视得不够,出现烂翻译是因为认为谁都能做翻译,做翻译不算成果。而且,我自己在翻译过程中体会,我们过于强调普及,以前是强调为工农兵服务,词汇量越来越窄,大家都说套话,我们迁就工农兵最后就全成工农兵了。现在没有为工农兵服务这种说法,但当初的要求导致的后果已经造成。

  张枣:新时期的任务是丰富汉语,这是需要翻译家和创作界共同努力来解决的问题。

  现在虽然是多元化了,但也是一片混乱,这种无序混乱是对以往那种限制性语言的反叛,尤其是网络语言特别突出,其他国家都没有像中国出现那么多网络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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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10-8-6 11:48:41 | 只看该作者
念经大师是读德文原版还是读中文译文?

我对外国翻译过来的诗歌总是有偏见。认为是一种再创作,或许有原著的影子,但是已经是不同的东西。在《七缀集》里面钱钟书举了不少有趣的例子说明这个问题。我外文不佳,所 ...
清兵 发表于 2010-8-6 09:25


呵呵,俺要能看原文,那估计与“大师”还沾点衣角了,哈哈。

不过林克的译文还是很好,虽然我们知道诗歌翻译的难度是个世界性的问题,但是即使如此,里尔克的诗歌还是能够透过文字的重重迷雾散发出相当诱人的魅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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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10-8-6 12:01:00 | 只看该作者
信达雅之“雅”要落实到何处?

  新京报:是什么原因导致马拉美等大师的诗在中国没有得到好的翻译?这和中国缺乏大师级的诗人有无相关性?

  欧阳江河:现在尽管社会很多元化,实际上中文写作突破能力已经疲软,出现很多小诗人,但没有大家。有几个诗人在全世界得到认可,而在中国没有得到认可,譬如阿什柏瑞,他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消极性,但对消极性的美学认识在中国还没有被提到重要程度,这跟诗歌界对诗的认识有关。

  张枣:翻译和创作是共生共灭、相辅相成的,至今中国还没有找到翻译马拉美的语言。如果中国也出现像马拉美那么伟大的诗人,那翻译的难度就不会那么大。也就是说在未来出现好的中文,是未来翻译的必要基础。

  赵振江:问题是,真正的好的汉语在哪?“信达雅”要落实到何处?信是有标准的,达是畅达,雅的标准在哪?记得有一次,俄语系开了一天文学翻译研讨会,讨论出来的结果是要做好翻译,必须俄语好中文也好,得出这个结论需要开一天的会吗?所以这是没法讨论的一个问题。

  张枣:好的现代汉语是在一边走一边被发明,骑着驴找驴。我读研究生的时候,特别喜欢翻译散文,但觉得把英语结构翻译到中文很难,因为好的现代汉语不存在,现在翻译基本上容易,因为我们和西方基本上同步了,现在可以接受英语的直接说法,中国人也能看明白颠倒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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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发表于 2010-8-6 12:20:54 | 只看该作者
居然用革命语体(即完全无所指的套话)翻译现代诗

  新京报:翻译诗有没有对中国新诗创作产生一些负面的影响?

  赵振江:首先是诗歌的选择性翻译对中国新诗的发展有阻碍作用,我们在向国内介绍西方文学时,有一段时间只介绍政治诗。譬如智利诗人聂鲁达的诗歌,他在20世纪50年代的时候就在中国非常风行,不过翻译的都是清一色的革命诗歌,那时候大家都以为《伐木者醒来吧》是他的代表作,实际上他的诗歌是由爱情诗、政治诗、超现实主义诗歌三类组成。

  张枣:当年,翻译的筛选性很强,凡是表达孤独的、个人的、绝望情感的诗歌均不予以介绍。

  欧阳江河:诗歌里的主流话语直接影响了创作。

  张枣:但是,更严重的负面影响来自于有些译者用革命语体翻译现代诗。举例来说,朦胧诗人那一代中有一些人认为陈敬容翻译波德莱尔翻得很好,但我很少听诗人赞美梁宗岱的译本,梁宗岱曾经说要在法语诗歌中恢复宋词的感觉,但那种译法不一定直接刺激了诗人。实际上陈敬容的翻译中有很多错误,而且他也是革命语体的始作俑者之一,用革命语体翻译过来的诗歌都非常具有可朗读性,北岛他们的诗歌就是朗读性非常强。

  欧阳江河:坏的翻译会对诗人带来不好的影响。譬如,我早就读到过德国诗人荷尔德林的名作《面包和美酒》,但是直到我出国后,张枣在荷尔德林的故居前现场为我翻译《面包和美酒》,我才非常震惊地发现,当初有人竟用革命语体翻译荷尔德林的诗歌,而且他居然能翻译出来?!墨西哥诗人奥克塔维奥·帕斯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西川在看到帕斯的一些译诗后惊叹帕斯怎么会写出那么糟糕的诗歌!那完全就是翻译的问题。

  赵振江: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那些诗人不存在这种问题,因为他们本身就是翻译家,包括我们在北大读书时,西语系的老师冯至、田德望、朱光潜全都是做文学创作和研究的人。后来,西方文学受到了很多批判,无法写作的诗人都变成翻译家了,而在历史动荡中成长起来的作家、诗人不能直接读外文了,创作界和翻译界才变成两类人。我一直觉得,翻译界和创作界应该经常地交流和沟通,尤其是西方文学研究者不是为了给西方人做翻译和研究,而是要给中国的创作界提供借鉴,现在老强调与国外接轨,但这不应该是我们承载的主要职责。

  张枣:现在新的变化是新作家会外语了,这跟以前的时代有些类似。作家作为翻译家和职业翻译家是各有所长的。虽然我自己也翻译,但我只读职业家的翻译,我觉得职业翻译家才是真正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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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发表于 2010-8-6 13:00:1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shinelb 于 2010-8-6 13:58 编辑

荷尔德林诗选,钱春绮译本哦,珍藏版...



狄奥提玛

久已死去而紧闭的心,
它在欢呼美丽的人世,
枝干都在发芽开花,
重新充满生命之力。
哦!我又面向着人生,
正当我的花欣欣向荣,
冲破它的干枯的外壳,
进入光和大气之中。

一切变得多么不同!
我所憎恶者,我所逃避者,
如今在我的生命之歌中
又奏出妙音,非常和谐,
随着每小时的钟声,
我就很奇妙地想起
我的童年的黄金时代,
自从我发现这一位佳丽。

狄奥提玛,幸福的造物!
绝妙的人!我的精神
由她治愈了生的痛苦,
有希望获得神仙的青春!
我们的天国将永远常驻,
在我们彼此会晤以前,
我们的内心已经相识,
结下深不可测的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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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发表于 2010-8-6 13:01:5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shinelb 于 2010-8-6 13:03 编辑

当我还做着童年之梦,
像那蓝色的日子一样,
在我园中的树木之下,
安然躺在暖和的地上,
感到轻快地喜悦和美,
我的心正值情窦初开,
狄奥提玛的灵魂就像
西风的声音向我飘来。

唉!当我的生命之美
消逝得仿佛传说一样,
当我的困乏之身面对着
天日而立,像盲人一样,
当时代的重荷压倒我,
我这苍白、冰冷的生活
已经充满憧憬地趋向
鬼魂们沉默的冥国,

那时,好像自天而降,
来了理想的大力大勇,
神仙之姿!你光芒四射,
出现在我的黑夜之中!
为了去寻找你,我又
从我死气沉沉的海港
解开我的酣睡的小船,
把它放进蓝色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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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发表于 2010-8-6 13:03:45 | 只看该作者
如今!我已经找到了你,
在爱情的欢乐良时,
比我预想的还要美好,
贵人!好人!你就在此地。
哦,我的可怜的幻想!
快乐完美的大自然,
只有你才能把这一位
雕琢成永远和谐的天仙!

正像上界那些幸福者
寄身于欢乐遁迹之处,
寄身于摆脱浮生而且
熠耀着不变之美的天府,
正像乌拉尼亚和谐地
面对太古混沌的争吵,
她站在时代的废墟上,
保持她的仙姿绰约。

我这自愧失败的精神,
已经尽了无数的忠诚,
努力想把她争取到手,
尽最大之力还是无成。
面对美丽的天使之姿,
火热的太阳和温和的春天,
斗争与和平总是交织在
我的深深地内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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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发表于 2010-8-6 13:04:26 | 只看该作者
我已经在她面前流过
无数神圣的心中的泪珠,
在一切人生的音调之中,
我都跟丽人联在一处,
当她的天国那样清明地、
神圣地在我眼前开敞,
它一直印入我的深心,
我常乞求她的鉴谅。

每逢在无限沉寂之中,
在她的一言一瞥里,
她的守护神把她的安静、
她的充实交给我时,
每逢赐给我灵魂的神
在她的额头上面出现,
我就惊叹莫名,愤慨地
对她怨诉我的微贱;

于是,这位天人甜蜜地
像儿戏一样将我抱住,
在她的魔术法力之下,
我的束缚欣然解除;
那时,贫弱的野心消失,
斗争的余迹也荡然无存,
我这个尘世间的凡人
进入完满的天神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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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发表于 2010-8-6 13:04:5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shinelb 于 2010-8-6 13:55 编辑

哈!那儿没有尘世的权力、
神的指示使我们分离,
我们是单一,也是全体,
那里才是我的天地;
我们忘记困苦和时间,
永远不用短短的手指
测量微薄可怜的利得,
那里,我意识到我自己。

像廷达瑞俄斯的双子星
在庄严地走它的路程,
而且像我们一样满足地
在黑暗的高空运行,
而后从那陡削的穹苍
向着快活奔腾的海波、
美好的安息招邀之处,
烁亮而壮大地沉落:

哦,极乐!我们也在你那里
找到一处幸福的墓地,
我们静静地欢呼雀跃,
钻进你的深深的水底,
等听到时序女神召唤,
我们又高傲地醒来,
仿佛星辰一样,再回到
我们人生的短促的黑夜。


尼喀河
在你的山谷里,我的心儿从睡梦中醒来,
面对着生活,你的波涛在我的周围嬉戏,
所有那些认识你的美丽的小山,
旅人啊!对于我也都似曾相识。

在它们的峰顶上,常有阵阵的天风
消除我不自由地苦痛;在它的谷中,
蔚蓝的银色的波涛发出闪光,
好像是欢乐杯中的生命一样。

山上的泉流匆忙地趋就于你,
我的心也随着它们奔跃,你领着我们
一同流向静静的高贵的莱因河,
流向各个城市和快乐的岛屿。

我还觉得世界真是美丽,我的眼光,
它在恋慕尘世的魅力,背着我
溜向金色的帕克多河、士麦拿的
岸边、伊利翁的森林。我也想

常在苏尼翁附近登岸,循着无言的道路
探寻你的石柱,奥林坡斯啊!
在时代的暴风和永恒的岁月
还没有把你也一同掩埋入

雅典神殿和那些神像的废墟里以前;
因为你早已寂然伫立,世界的光荣啊,
你的世界不复存在了。啊,美丽的
爱奥尼亚群岛啊!在那儿,

每逢太阳照热了葡萄树干的时候,就有
海风吹凉炎热的海岸,吹过月桂树林,
啊!每逢石榴成熟,每逢橙子
在绿色的夜阴中闪光,乳香树

滴下树脂,铜鼓和打琴的乐声齐鸣,
人们一齐在跳起迷人的舞蹈的时候,
那一种金色的秋收时节,就会
使贫穷人的叹息变成了歌唱。

岛屿啊!有一天我的守护神也许会带我
到你们那里;可是在我这忠实的心中
也决不会抛弃了有着可爱的牧场
和夹岸垂柳的我的尼喀河。(钱春绮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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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发表于 2010-8-6 13:06:2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shinelb 于 2010-8-6 13:52 编辑


美因河

我诚然想去看看现世的许多
国土,我的心常常飞到
群山的那边,我的愿望也飞越
大海,到那比我所知的任何

别处更加使我赞美的岸边;
可是我遥遥爱慕的,无过于
那些神子们的睡眠之处,
希腊人的充满哀愁的国土。

啊!有一日我要到苏尼翁的海滩边
登岸,前去探访你的圆柱,
俄林庇翁!趁凛冽的北风
还未把你埋进雅典娜神殿

和它的神像的废墟里以前;
因为,你早已孤孤单单,哦,
不复存在的世界的骄傲!——哦,
美丽的伊奥尼亚群岛,当海风

凉飕飕地吹拂温暖的海滨,
当葡萄在烈日之下成熟,
啊!当柠檬树林,当结满
紫红果实的石榴树,当甘美的

葡萄酒、铜鼓、扁琴招邀那些
沉郁的人去跳迷离的舞蹈时,
灿烂的秋光就给贫穷的
民众把叹息化为歌唱。——

也许有一天,群岛啊,有一位
亡命诗人会访问你们;因为
他不得不各处漂流,在他生时,
你那自由的大地,可悲啊!



不得不让他当作他的祖国,
待他死去——可是,不管我漂泊多远,
美丽的美因河!你和你那幸福
无边的河岸,我决不会忘记。

堂堂的大河,你曾殷勤接待过我,
使我这异乡人觉得耳目一新,
你曾把沉静的流畅的歌唱
和没有烦嚣的生活教导给我。

哦,幸福的大河,跟星辰一起
从你的东面向西面悠悠流去吧,
流向你的哥哥莱因河;然后
跟他一同快乐地流下海洋!(钱春绮译)





漂泊者
我孤零零地站着,眺望阿非利加的
不毛的原野;火光从天上飘落。
瘦削的群山蜿蜒着,仿佛行走的骸骨,
从高空探出空洞的孤独的秃头。
啊!这儿没有涌现出新鲜的绿意的森林
蓊郁、壮丽地耸向呼啸的太空,
没有溪流从山上垂下悦耳的瀑布,
流过烂漫的山谷,形成银溪,
没有牛羊在哗哗的泉边度过中午,
没有居屋从树间亲切地窥人。
灌木下停着一只沉默的严肃的鸟儿,
迁徙的鹳鸟慌慌忙忙地飞过。
自然啊,我并非来沙漠中向你要水,
温驯的骆驼已忠心为我贮藏。
看惯故国郊原的光华的我,是来寻
森林之歌和生命的多姿多彩。
可是我白寻;你显得火热而辉煌,然而,
我曾见到过更崇高、更美的你。

我也曾探望过冰极;那儿,海洋恐怖地
向天空汹涌,仿佛凝固的混沌。
被禁锢的生命裹在白雪里死寂地睡眠,
沉酣的睡眠徒然在盼望白昼。
啊!上天不用温暖的手臂拥抱大地,
像庇格玛利翁拥抱心爱者那样。
也不用太阳的眼光打动大地的心胸,
又不用雨露亲切地跟她讲话。
母亲大地,我叫道,你已变成了寡妇,
贫苦、无子女,度着漫长的岁月。
什么也不生,也无从尽心尽爱地抚养,
老来无子女顾盼,就等于死亡。
可是也许有一天你会借天光取暖,
他的气息会把你从梦中唤醒;
你会像种子一样,冲破坚硬的外壳,
萌芽的世界腼腆地挣脱出来。
你蕴藏的力量会迸出繁茂的春天,
贫乏的北国会出现葡萄酒、蔷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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